第四章

“小姐,起風了,咱們進屋吧?別再等了,貝勒爺不會來的。”

采兒不禁為小姐叫起屈來,她原不明白熠侵貝勒為何老對小姐怒

目相視、口出奚落,直到昨晚,她才由唯語口中得知三年前段往事的

整個經過。

真是的,戰場上的事誰有個准的,貝勒爺也不能把罪過全推給老

爺嘛!再說三年過去了,所有的恩怨也該事過境遷,為何他非得把氣

全出在小姐身上不可?

“采兒,有晚霞耶!我們過去點兒瞧好嗎?”

“翠竹樓”是德碩親王府最西側的一處別院,由于四方種滿了翠

竹,景致迷人,宛若置身在絕色的仙境中,因此命名。

“小姐既然想去,我們就去看看吧!”

采兒為小姐拿來斗逢,兩人便走出了樓閣,邁向竹林。晚風掠過

竹梢,吹得竹葉晃動,發出一種詭異的聲音。

“小姐,我們回去吧!別去看什么晚霞了。”

聽見這種淒厲的風聲真會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采兒一邊走,一

邊撫著手臂上的寒毛。

“采兒,你若不想去,你就回去吧!”難語笑了笑,采兒就是這

佯,耍起嘴皮子來無人能比,但骨子里可膽小極了。

但對唯語來說,這竹林雖杏無人跡,但是非常靈秀,就算她一個

人在這兒,也不覺得有什么好畏怯的。

“算了,既然小姐堅持,我們就繼續吧!”

這叫做舍命陪“淑女”吧!

正當她倆到了竹林,來到一處潭水旁,無意間卻聽見兩位清掃潭

邊落葉的仆人相互交談的聲音。

唯語和采兒二人很有默契地噤了聲,偷偷躲在一旁。

“聽說咱們貝勒爺明兒下年要和六阿哥樊溯決斗,是真是假?”

一位小仆突然向較年長的人問起。

“是啊!還不是為了女人!”

“天哪!是什么樣的女人能讓京里兩人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為她決

斗?”

“這還用說,當然是美艷無比的美女呀!”年長的仆人吃吃一笑



“哦!”小仆似懂非懂地應和了聲。

“不過,據說這美女可不簡單呢!她的外表冷冰冰的又不苟言笑

,還身懷絕技,不如是哪個武朮館中的一流武師耶!”

“真的!要是我可不敢招惹這種女人。”小仆吐吐舌頭。

“哪輪得到你呀!少痴心妄想了。去,那邊還有落葉,咱們到那

頭去掃掃吧!”

隨著兩人的離去,唯語和采兒也從一旁樹枝后露出了臉。

“采兒,決斗是打架嗎?”唯語輕聲念著。

“嗯,比打架更嚴重,一定得分出勝負,有時還會鬧出入命哩!

”采兒將坊間大戲里學來的決斗場面再加油添醋了一番,解說的非常

詳盡。

“出人命!”唯語震驚地瞠大眼。

“是啊!”采兒點頭如搗蒜。

“那怎么辦?”唯語揪然變色,臉上出現紊亂的表情。

采兒挑挑眉,為小姐打抱不平,“管他的,貝勒爺對你這樣,你

還為他的安危擔心呀!他最好一命歸西才好!”

“住口!采兒,你怎么能這么說呢?雖然他不承認我,可我說是

依俗禮進入德碩親王府的人,我早已認定自己是他的人了。”唯語的

眼眸深處掠過種種的情緒,但唯一不變斥是對他的愛。

“小姐,你真傻,你說怎么辦?決斗之事我們又管不著。”

采兒看著唯語一臉然,不禁唏噓,難道多情總被無情惱?

“是管不著,可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他去冒險,至少……對了!

我可以為爺祈福,請求上蒼保佑他平安。對,就這么做!采兒,咱們

回‘翠竹樓’去。”

唯語眼珠子一亮,不由分說地就拉著采兒往回走。

“小姐,你到底想干嘛?”

“我打算偏一個祈福長命鎖送給爺,我記得爹曾說過,只要身上

帶著長命鎖,就能化險為夷、趨吉避凶。”

唯語天真地想,她一定要連夜編出祈福長命鎖。

“小姐,那你今晚就不用休息嗎?”采兒在一旁嘀咕著,她不懂

,為那種男人值得嗎?

“我本來就不打算休息。”一進閣摟,她便開始尋找編織細繩。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將長命鎖做好,也不一定會遇上

貝勒爺。”

唯語一愣,頓時住了手,是啊!她怎么沒想到,即使做好了,她

也無法拿給熠侵挂在身上啊!

但她隨即一笑置之,“沒關系,先做好它,若當真見不著爺,我

就麻煩閣樓外的丫鬟代我送去。”

“小姐,你還真是個死心眼。”

采兒沒法子,只好坐在小姐身旁,替她挑著編織繩,看著唯語一

針一線地勾只著滿載愛意的長命鎖。

時間在一分一秒中流逝,四更鼓已過,長命鎖已完成了八,九分

,唯語借著微弱的燭光連夜趕工。她一夜未眠,專注的連采兒几時趴

在桌面睡著都不知道。

糟了!編繩不夠了!

唯語看著手中只缺了一口花彩的半成品,她嘆了口氣。還記得上

回在購買鄉線的途中遇上熠侵的搭救,從那時候起,她心里就不曾忘

記過他,根本無心再去理會那對鴛鴦枕,此刻,它依然少了半翅膀地

擱在家中五斗柜中。

但這只長命鎖她一定得完成它。

“采兒,采兒……”她輕搖著采兒的肩。

“呵……什么事啊?小姐。”采兒伸了個懶腰,勉力睜開惺忪的

睡眼。

“我編繩又沒了,咱們溜出府好不好?”唯語輕聲說。

“現在?”采兒猛地拾起頭,揉了揉眼看看窗外,“小姐,天才

蒙蒙亮繡庄還沒開門耶!”

“我就是想趁現在沒人注意時先溜出府邸,到了繡庄外咱們再等

便成。”唯語一派樂天。

“可是……”

“別再想了,否則天一亮我們就走不了了。你若再不答應,以后

我就不理你耶!”在唯語的軟硬兼施下,采兒沒撤地只好跟著冒險了



她們主婢二人就這么繞到后門,偷偷溜出了德碩親王府。

所幸繡庄于市集,五更鼓一敲便開門做生意了。

但她們才剛踏進繡庄,天空居然刷下雨,唯語很快的挑了她要的

編繩,并把握時間帶著采兒飛快地沖回府中,直往“翠竹樓”奔去。

傾盆大雨卻已將她倆打成了落湯雞,一直狼狽!

才進門,唯語和采兒便愕然地站在原地,一步也跨不進去,任由

身上的雨珠濕答答地滴在鋪了厚毯的地面上!

最后,還是采兒先恢復了說話的能力。她拉扯了一下唯語的衣袖

,曲膝說道:“貝勒爺……”

熠侵目光犀利、表情肅穆地看著唯語,“你們去哪兒了?”

“我們……”唯語自幼體弱,淋了雨又吹了晨風,說起話已顫不

成句。

熠侵猛地拍了桌子站起,“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趁夜溜出府,

是不是嫌我沒好好照顧你,出外會情郎了?”

“不……不是……”唯語才在渾噩之際已被他-把攫住手腕,狠

狠地逼視。

“貝勒爺,您誤會了,可不可以先讓小姐換下濕衣?”

采兒見小姐原本紅潤的唇變得慘白,再也按捺不住地上前揪住熠

侵的手,硬是要拉開他倆。

“放肆!你這個野丫頭,不想要命了!”熠侵老羞成怒,用另只

手拽住采兒的手臂往旁一擲。

采兒的背部撞上了門檻,吃痛地站不身,終至昏厥過去。

“采兒──”唯語驚嚷,頓時痛徹心肺,她死命地要掙脫他的箝

制。

“來人啊!”熠侵扯開嗓門怒喊,立即來了兩名小廝。“將她拖

下去!”

“是。”兩人一見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采兒,嚇得不敢出聲,只

好依令將她抬了出去。

“采兒……不要,我要看看她,采兒……你不能死,不要……是

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唯語不停地掙扎,將所有的罪過全攬上

身,一時只覺心力交瘁、后悔莫及!

“她沒死!你少在那兒雞貓子鬼叫的。”他箝住她手腕的力道更

緊,眼見她的腕上已出了一道紅痕!

“你說她沒死!”唯語終于停止了動作,全身松懈了似地跪在他

面前。

“說,你是不是去和燕楚幽會了!”熠侵聳起兩道濃眉,五官嚴

峻森然,語調更是如冰刨般冷冽!

“你憑什么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沒錯,我是去和燕楚約會,你

管得著嗎?你只是個殺人魔王!”

唯語淚水潸潸而下,臉上一片漠然與恨意﹔她努力想撇開梗在胸

口的派動,卻力不從心,一張花容被淚珠浸淫得有如梨花帶雨。

“我管不著你嗎?”你是氣我沒將你霸占為己有,所以心生埋怨

?”

他緩緩趨近她,嘴角那抹徐徐綻開的冷笑,已陰森詭異到教她戰

顫心驚。

“你要做什么!”唯語無力地坐在地上,一逕地往后移。

“我想如你所愿,把你變成我的。”熠侵乖戾地邪笑,唇際浮起

一記狠冽的弧度。

“不──”唯語是驚慌失措,此刻的他比前兩次她所見的還惡劣

、還凶狠。

“媽的,你就只會在我面前喊不嗎?”

熠侵像拎小雞似的狠狠地將她抓起來,貼在冰冷的牆面上。

唯語因衣服濕透,一股發自背脊的寒栗直竄上心頭,她不禁打個

狂顫!

他卻視而不見,用力撕扯掉她濕透的外衫,突地,她的水袖內滑

出一包東西和一只長命鎖!

熠侵蹙著眉將它拾起,冷硬地開口向著貼在牆邊的唯語,“這是

什么東西,”說著,他便要打開長命鎖。

“不,你不能看!”唯語急急往前扑。

不能看,這一看就不靈了!她記得父親曾這般告訴她過。

熠侵一腳踢開她,倏然將鎖內一張紙條抽出,抖了開定神一看─



祈求

夫君熠侵化險為夷永保平安長命百歲

他心底驀然一驚,漏跳了半拍,盯著唯語的淚容,“這是什么意

思?”

“我……”唯語已不知從何提起。

“說!”熠侵口氣雖粗暴,語調里卻有難掩的心痒﹔雖說他不懂

她這么做意欲為何,但從那只鎖上的大意他也略知一二了。

他這么對她,她還為他祈福!

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哽在熠侵的胸臆。

“我聽說你……你明天和人決斗……所以……”唯語被他的惡形

惡狀釘在原地,連話語都一半封凍在嘴里,吐字困難。

“所以什么?”他的話氣變得輕緩了些。

“所以,我打算連夜趕出這只長命鎖,我希望你能……平安回來

。”她清妍的小臉微漾愁絲,被他這么一攪和,她怕來不及編好長命

鎖了。

熠侵的胸口狠狠掠過-陣心悸,深沉的眸子輕划過一抹光彩!他

心底的某個部分像擱淺了。

驀地,他又瞥向地上的包裹的東西,剛棱有形的臉依然冷硬,但

口氣已明顯柔化,“那又是什么?”

“是……”唯語不敢吐實,怕他又憶及她趁夜偷偷離府的事。

熠侵彎腰撿起拆開它,里頭赫然掉出數捆編繩!他再看看那只長

命鎖,上頭所缺的繩系,比對之下,他立刻明白了!

“這就是你出府的目的!”他苦著臉問,因為這-切并不在他的

預料之中,更不是他能掌控的結果。

她睜著兩漲清潭似的眼瞳,輕輕地點了點頭。

熠侵心臟猛地一陣緊抽,他倒退數步,被她認真且蓄著深情的凝

眸闖進心底最無防備的地帶!她本該和他一樣,恨著彼此呀!

“你剛才可以解釋啊!”

唯語搖搖頭,楚楚動人的面容里有著一絲慟意,“不能說的,在

東西還沒完成前說了就不靈了。可是……你還是看了。”

“你希望我帶著它去赴約?”他嘴角勾出一抹笑容。

唯語輕點螓首,這時,窗外突然刮進一道冷風,她不由自主地打

了個噴嚏!

熠侵倏地將她打橫一抱,放在床炕上,“你一身濕透了,再不換

下,會受風寒的。”

說話的同時,他已開始著手為她褪下所有衣物,他的動作異常輕

柔,這反常的舉止讓唯語震懾的說不出話!

“爺……”

“別再喊我爺了,以后就喚我熠侵。”他嗓音變得低沉粗嘎,視

線已鎖在她渾圓有致的胸前。

唯語的氣息也混亂了,直覺想拿衣物掩身,卻被他握住了手腕。

“別動,讓我仔細看看你。”

在他眸中出現一股熱流,熱得唯語全身燥熱。

他的雙手沿著她凹凸的曲線游走,頸側、胸,柳腰,藕臂無一遺

漏,那股由指尖傳來的酥麻感觸,令唯語輕搐了好几下。

突地,他俯身含住了她的蓓蕾,輕咬舐舔,大掌更是將兩乳托高

,將整張臉埋在溝壑之間,吸取屬于她的甜郁芳香。

“熠侵!”她低抽了聲,語氣几近哀求。

他唇往上移,頂著她的耳際、頸窩吹氣,邪惡的魔掌大膽地撫觸

她的大腿內側,來回揉蹭。“告訴我,為何擔心我的安危?”

“我……”唯語已被他撩撥地語不成句。

“說,別跟我打馬虎眼。”他以命令地口吻說著,拇指倏地按住

股間的花蕊,暖昧地繞著圈,帶給她前所未有的激狂感觸!

“我……”唯語緊摟住他的肩,緊繃地開口,“我是擔心你。”

“你不是希望我早點兒死,你可以早點兒得到解脫嗎?”他邪魅

地低笑,唇附在她的耳畔低語﹔他手上的動作則更為狂熾,“你可知

我是誰?我可不是燕楚。”

“我知道,你是熠侵。”她弓起身,重重吟出。

“你愿把自己交出來了嗎?”他啄了一下她的唇,已感覺到手下

的濕濡,他明白她已飢渴地想要他。

“愿……意。”唯語已不知自己說了些什么?只是基于本能地脫

口。

“我從不曾缺少過女人,所以也不屑強迫,我要你心甘情愿,免

得以后回去在你老子面前亂嚼舌根。”

他的長指已在她的幽穴處輕探,激得她渾身一顫,也因此他看出

她的青澀不像是裝出來的,難道她和燕楚不曾……

有了這個迷惑,熠侵更欲解開謎底。

他立刻吻住她,輕撥開她的唇,直搗入甜密的禁地索取屬于她的

馨香。忽地,他抽開身,看著她朦朧的眼,對她低嘎幽魅地說:“你

猜,接下來我想吃點什么?”

隨之,他往下緩移,在她小腹下暫緩了會兒,感覺到她因需要而

挪移,更得意地更往下探,直到那濕潤的,神秘的領域。他伸出舌尖

,舔嘗著她興奮之下的蜜津,繼而瘋狂地吸吮住她。

唯語完全沒料到他會這么做,急欲后退,腳踝卻被他抓住動彈不

得,那小腹的火熱已緩緩上揚,几乎燒傷了胸口,直至一股氣息從口

中猛然吶喊出來,一切才得到了釋放!

“小唯語,你還真甜。現在換我了。”

熠侵眸中布滿了欲望的血線,他褪下身上衣物,露出肌肉累累的

身軀。

他在唯語的五官上洒下細細碎碎的吻,在她再度沉迷之下,毫無

預警地直闖禁地!

他因她的驚喊而定住了身,強抑的汗水滴上她綿密的胸上,而她

柔軟的肌膚卻毫不留情地挑逗他,更顯得甜蜜且迷人,也讓他的自制

力功虧一簣!

“我要你──”他壓低嗓音粗喘著。

當疼澀感退去,唯語不由自主地應和著身體的需要微微挪動身體

,胸脯如蜻蜓點水般摩挲著他的胸膛,齒和唇更因激烈的需索在他肩

上輕嚙!

熠侵重嘆了一聲,熾烈狂猛的感覺間擊潰了一切,高漲的火焰已

超乎他能忍受的范圍,他狠狠地咒罵了一句,將他強烈的要表現了出

來。“你這個磨人的小東西,你會嘗到挑逗我的后果!”

他發狂似的一陣沖刺,帶來了她需索的呻吟﹔他的口也不得閑的

緊壓住她的檀口,雙手緊緊抓住她的腰,引導著她隨著他的抽動而得

到滿足﹔直到她乳暈漲紅,他更是迫不及待地含住了她,從吸吮與抽

送中得到莫大的快感。

熠侵喜于她的每一聲嬌吟,貪婪地吞噬她的每一聲喘息,享受著

她嬌軀所發出的每一次顫抖與抽搐,終至雙雙跌于欲海的狂濤中,漸

漸隨波逐流……

他望著在他身上低喘的唯語,輕拂開熨貼在她臉龐的濕發。

他的身體明白地告訴自己,她讓他得到了前所示有的激情滿足,

是她讓他知道在男女情欲中,居然還能達到這種癲狂的地步。

以往,他和女人上床,只為了發泄和需要﹔今天這個笨女人居然

讓他得到了深陷其中的快感!

天!在他復仇的腳本中,并沒這項編排呀!

“你很甜也很撩人,本事不錯。”他含欲地邪笑,絲毫不避諱地

表示。

唯語窩在他的懷中始終不敢看他,只因他倆的關系已不同。

她真真確確地成為他的女人了。

“只要你喜歡。”她怯弱地回答。

“哈……喜歡,當然喜歡呀!”他湊近她,眼底閃過几簇暖昧不

明的幽光。“如果我說,我還想要一次,你還會給我嗎?”

“嗯。”她輕輕點頭。

“你將會發現選擇我是對的,幸虧你沒選擇燕楚。”

一思及燕楚,熠侵頓覺滿腔的恨意,掠奪的行徑也變得粗暴!他

再次挺身,這次卻不再有憐惜。

“熠侵──”唯語立即疾呼出聲,“好疼!”

他這才放緩了速度,在她頭頂上狎笑道:“這樣,是不是好多了

?原來你喜歡是溫柔,攬月樓的那些女人卻沉迷于我的狂放,唉!你

們女人還真難搞呀!”

乍聽“攬月樓”三字,唯語心口猛地擰緊,毫無掩飾的厭惡在她

臉上清晰可見,她恨,恨自己為何要臣服在他的身體下,縛綁在他的

魅力之網中!

感覺到她的身子明顯的僵硬了,他表情冷冷地訕笑了,“你還真

懂得挑弄男人的耐性,知道我欲罷不能,故意來這一招嗎?”

他埋下頭輕舔著她的耳背及發根處,雙手擠揉著她的玉乳,技巧

熟練地撬開她的貝齒,激發出原始的欲望!

唯語極力想排斥這種欲仙欲死的感覺,但力不從心。看出她的痛

楚,熠侵揚眉輕笑,手下更是肆無忌憚地撫探他倆交接的敏感處,撩

撥起她的熱情。

唯語按捺不住的嘆出聲,也弓起了身子。

熠侵邪魁地說了:“別傻了,既是我的人,你是再也抽不開身了

!認命吧!”

在一陣陣的索求中,兩人陷于一股滅頂的激潮中,終至他在她體

內釋放出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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